面制定了更高标准,形成社会性的道德氛围,从而遏製流产风气。
维桢的话落在爱慕她的男人耳内,无疑是十分严重的指控,伤人至深。
维桢其实不曾往这方面深究。她被养得天真无邪,不谙世情,从未曾懂得人间疾苦,问起这类事情时,难免有点人云亦云的味道。
沈飞这样震悚,仿佛已是伤心欲绝。
她张了张嘴,无言以对,如同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,却不知道错在那里,罔知所措地低下头,扭绞自己的手指。
维桢不答话,沈飞难受得像被一根锋韧的钢丝勒进心臟,在撕裂的血肉间来回反覆地拉扯,带来一阵阵不堪忍受的窒息感和剧痛感。
他抬起维桢的下颌,手掌止不住微微抖索。
维桢侧着脑袋,疑惑不解地碰了碰他的手。
沈飞一把握紧她的小手贴到自己脸上,声音嘶哑得不成调:“宝贝儿,我爱你,我不会伤害你的,你相信我,你一定要相信我。”
维桢出神地眙视他。
她昨晚哭得太厉害,双眼现在还有些酸涩,拿手背胡乱揉了几下。
逆着光,沈飞英俊的脸部轮廓忽明忽暗,若隐若现。
雾里看花,终隔一层。
维桢的嘴唇微抖,张张合合数回,到底是转过脸去,低声道:“我不知道,我——”
“桢桢!”沈飞颤涩之极地低吼一声,眼角泛红,用力扳正她的脸蛋。
他的脸色惨白中透着灰败,平日昂然自若的凤眼一片黯然,隐隐流露出一丝几乎是绝无可能在他身上出现的脆弱。
他沈飞是赫赫有名的联邦“将王”,当世之巅峰强者,百年望族沈氏的少主,联邦实质的掌权人,翌日的开国皇帝,可谓至高无上,唯我独尊。
然而他清楚地知道,在这场爱情博弈里,他其实处于弱势,置身一个堪称卑微的位置。
情场其实与战场大不一样,从来就不是以力量论强弱。他就算真的生就了一副铜皮铁骨,在维桢面前照样跟纸扎的一样,注定一败涂地。
一念生,一念死。他的十方世界,全在维桢一念之间。
维桢被捏得下巴生疼,沈飞昨晚灌入体内的浊液被一点一点挤压出来,缓慢地流到小腿上,黏腻微凉,仿佛被一条毒蛇从身体爬过,令人毛发倒竖,遍体生寒。
某种饱含戾气的情绪汹歘袭来,像流弹一样击中要害。
维桢打了个冷噤,‘啪’的一声用力拍开沈飞的手掌,双脚乱踢乱蹬,声音出奇地尖利,似冰冷的手术刀扎入耳膜,“不知道,我什么都不知道!放开我,你快放开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