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反人类罪?』
这个建议一出来,果不其然各式各样的声音出现了。此起彼落,没完没了,但少不了的还是每个人脸上的表情。
就连其他名门也无法立即同意,纷纷将苦涩的表情表现出来。而且,还能因此得出他们没有事先说好,这时才知道黑真有这方面的意思。
『黑羽家,这个无名的男子应该已经死了吧。』
十一国试着沟通,觉得还有商量的馀地。
「这点是可以肯定的。」
黑真不觉得有什么,确实还可以再谈谈。
『但是,你还是要对这个男子提出反人类罪的罪名。』
如果是出于个人恩怨,那我真的错看你了啊,黑羽家。即便对方没有表明,但果然也有这层意思在吧。
「因为即便是现在,我也不认为那个男人已经下地狱了。」
算是要说给对方知道,自己现在的心情吧?黑真也没有想保留,尽可能地诉诸自己情感,让这场会议都能在不留下遗憾的前提,完美落幕。
「虽然我们后来确实地回收了他的尸体,也请医法进行了验尸,确定与其dna相符,不过我们还是不能放心。」
说穿了就是放羊的孩子。
虽然黑真没有直接证据,可以证明那个男人欺骗了他们,不过能够做到以人类之躯,找到阿克夏的石版,再经过神谷一族等阿克夏后代,接触这个世界的真理,他们应该要这么想才对——
这个世界的一切全是谎言。
但是,只有一个人说的话能算数。
那个人就是掌握一切真相的人。
「除非那个男人亲口和我说了他已经死了,否则我是不会相信这件事是真的。」
『当事人亲口说出来……黑羽家,原来你也会说冷笑话啊。都要说了,我们还比较想要听到金字塔与猛玛象其实有在一个时代同时存在过,像这样看起来很假的事实,说不定还有一点趣味。』
可是,十一国没人笑得出来,其他名门也以一副质疑的表情看着她。
看来「无名的男子」在这次事件后,已经给人这样的感觉了。
他确实拥有以一句话就扣下世界大战扳机的本事。
「这不是冷笑话,我是这么觉得的。」
死板的回应,也让十一国正式意识到这个男人有多危险。
『黑真,在十一国给出正式的回应之前,我还是想先问你几个问题……以天堂家的身分问几个问题。』
「桩姬,我是认真的。不过,如果你是要问到时以这项罪名起诉之后,整体会有怎样的变化,老实说我也不确定。」
她也是很确定。
有些事情在这时她就能确定。
像是……这项罪名成立后,对当事人会不会有影响。
答案是根本不会有。
也就是说,这只是给他们心安用的护身符。
好像有用又没用。
『京的存在,已经等同于威胁的代名词了,不过就算这样,在连他本名都没能查出来的现在,我们也只知道他曾是望月一族,除此之外一无所知,要是贸然定罪……这也是阿克夏想看到的东西吗?你应该知道了吧,望月与黎明都是阿克夏故意遗留在人间的替代品。』
『天堂家的当家,你说的这些其实很不切实际。』
『御天座家?』
『首先,阿克夏的存在本来就是神话故事,虽然那天居神的所有人一同见证了神话再现,不过具体来说这个东西对我们这些现实存在的人,依然是童话故事一般的东西,也就是说我们仍没有办法以自己的手段,让那种东西再次復活,自然也无法亲自确认阿克夏的存在与其藉由神话故事,想和我们传达的东西,最重要的一点:至今为止记录上写了什么,我们也全都不知道,嘴上说我们一直在遵循记录的内容去走,也没有人能拿出切确证据,证明这个宇宙与一切全是事先安排好的。』
『够了,居神,再说下去我们十一国又要怀疑你们是不是先串通好,在我们面前演这一齣。不管你们是不是神的子民,我们想要知道的只有眼下这件事该怎么处理。』
大概是自己要说的重点,全被十一国说走了,御天座家没有再接话了。
但是,或许就算他们俩还能沟通,黑真也不认为能得到共识。
以桩姬的说法,很明显就是在混淆视听,说得再乾脆一点,都是这个节骨眼了,她还在替京说话。
话虽如此,她还是会先以大局为重吧。
毕竟她也是名门当家,不可能连这种时候,也要替该死的罪犯求情,那不是一个当家该有的态度。
也就是说,她担心的不是这个。
庄家再次回到桩姬手上:
『御天座家,你说得对,不过你可能没有搞懂我的意思。我的意思是既然京能够復活阿克夏,他手上的神谷一族,应该就具备我们都还不知道的权限。』
『京应该已经在会谈时,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