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不觉——基路伯变得狂妄,目中无人,而且还变得愤世嫉俗,他要憎恨的人应该就只有一个人,然而他还是在不知不觉之间,以可怕的笑容将这份情感传达出去,虽然一句话也没说,空有表情,不过也够明显了,他会这么坚持全是「被迫的」。
一想到这里,基路伯就不觉得疲劳或有哪里不对,做就对了,他可以的,基路伯带着可怕的表情补完要说的话:
「而且,这样就对了,要是连这点程度的小事都坚持不了,又哪来的力气与敌对势力对抗,既然已经确定当年还有另一股势力覬覦二十二世纪神话计画,就更应该坚持下去,坚持下去就能够得到胜利。」
「基路伯……」
「不过,你说得对,光靠我们两人成不了东西,敌人很明显是以组织的规模在行动,即便我们手上掌握更多情报,也不是敌人的对手,我们需要更多人手,最好可以与敌人展开集团对抗……只不过,现阶段还是打保守牌比较好,要是我们这边手脚太快,反而会被怀疑,也就是说我们要在不妨碍敌人行动的同时,巩固我们手上的棋子,并陆续招募新的人手慢慢强化。」
「基路伯……对,你说得对。」
虽然嘴上这么说,不过看来还无法接受……不过无法接受的点,恐怕不是他所想得那样,不只是嘴巴,眼神也十分不信任。他看得出来对方是为他好。
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。
反正这件事也讨论到一个段落了,顺着这份心情,基路伯打开新的话题:
「你也改变了很多啊,以前从来就不会过问其他人的感受,现在却为了提拔我,让我可以成立五贤老与政府机构。」
虽然五贤老一词是他自己凭空乱想出来的结论,成员也还没有下文,现阶段来说是个连公开都没有的空想职务,不过基路伯相信很快就会有成员加入了。
对方很委屈的样子,明明已经想到要怎么回答,却因为怕又重蹈覆辙,所以迟迟不敢表态。不只是他自己,对方也是,一旦遇上这个话题,就会被「另一种情绪」控制,以他来说是憎恨、復仇,至于对方……则是补偿、赎罪。
可是,要是这么小心,只会错过更多啊。基路伯不确定该不该提出自己的看法,而且……对方似乎想到该怎么解释这个状况了:
「基路伯,就像你做出了你的选择,我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……请你尊重我的选择。」
「我知道了。」
我真的知道——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管你的事情。不过——还是有一些事情是我可以关心的吧。基路伯没有说出来,后半段这些话他选择自己吞下去。
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关係,因为有共同目标,才会一起来到这里。他们是互相利用的关係。像这样的家常话还是省省吧。
「那么……我还要继续追查敌人是谁吗?」
「我们还要继续追查,当初他们能够发动计画,一定是早在那之前就有所准备,也就是说当时的团队就有对方的人,而现在他们将为了第二次计画派出更多人马,潜伏三座都市,以便日后可以真正地得到计画。」
而且下次就是真的了……吗?
「他们已经展开行动了,科技的发展再怎么快,也没办法在两年内就做到那么多事,所以我们也要加快脚步了。」
「这点没有问题了。毕竟这是一个挑战自我的机会。」
「人体实验的部分做得怎样?」
「要制定对这种怪物的对策,就得进行相关的实验,这么一来才能知道这种怪物的身体、秘密,以及抗药性。其实比起我,我更担心的是你的身体。」
连日下来,不只是他,对方也在水深火热中——
「就像你说的,你们这样的怪物叫做妖怪,所以我们不能放着这种事情不管,为了对抗和你一样的怪物,我们得赶快开发出相关对策……而每次研究并开发的实验对象都是你,我们用的是你的身体。」
「所以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了啊。镇妖壶等一系列对抗手段都已经应运而生,相信日后在实战方面可以给我们更多的资料与收获。值得庆幸的——我们的身体不会对药物或陷阱產生抗体,所以继续就对了!不择手段也要继续!要是敌对势力也有这方面的技术,就偷过来、抢过来!只有这样才能尽早结束这种地狱!」
「说得也是……我们活捉了不少妖怪,儘管外貌与年龄不一,特徵、习性与各方面,只要是妖怪都无法抵抗我们所开发的镇妖壶与药物。一旦这些对策都开发得宜,我们就有足够的力量对抗他们。」
「那就好……这样的话,我们就可以放心地继续收集公爵了。无论有没有内忧外患,我们都要抢在其他人之前,得到所有公爵,说到底只有让我们来发动二十二世纪神话计画,才能阻止这个计画落入别人手上。」
「说得也是……」
「阿斯摩太最近过得好吗?」
「还不错,而且我的夏娃的因子,也感应到下一具公爵的去向了。但那具公爵似乎在做不好的勾当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