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原来如此,怪不得你才要在开战前,召唤那个像棺材的东西。」
出来吧。再躲躲藏藏的,我们就要被这些瘴气吞没了,你也不希望这场战斗最后无疾而终吧。摩拉克斯就是这个意思。
「事先召唤这个棺材……我的眼光果然没错,摩拉克斯,你很有这个资格。这是时械机关第二式铁处女。」
里面的人推开棺材走出来。
「这个刑具会在我遇上危险时发动,能让攻击我的傢伙代替我死亡。也就是说,只要这玩意在场,我就是名副其实的不死之身。」
「一旦成为这些刑具的管理员,就再也不能摆脱这个身分了,这是为了让刑具不随意流入有心人士手上的机制吗?」
「摩拉克斯,你不只是有实力,也有很好的理解力。可惜我和你是在这样的情况交手。」
「我也是这么想的,不过这不会是你我最后一次交手,以后机会多得是。」
「哈!是吗?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。」
默拉特拉嘲笑一般,很难过却没办法认可这个提案。
「摩拉克斯,你以为我是抱持怎样的觉悟来到这里的!」
一个蹬地,默拉特拉双手各自带了一个刑具飞过来了,摩拉克斯还不知道,不过他相信只要他们继续打下去,最后的最后能够得到的,不会只有那些看得见的东西。
公爵与刑具之间的对决。
对他们来说,这些傢伙不只是武器,更是伙伴,更是让他们来到这里,并一直前进下去的动力,正因为有这些最强的伙伴,他们才能持续战斗,毫不懈怠。
因为这场战斗,他们不需要言语,就能了解对方的立场、想法、心情,以及透过战斗,认识到的彼此。
无论是摩拉克斯或默拉特拉,他们都成功看见了,彼此最真实的一面。在那个原本对自己应该是未知的世界,不可能踏进的世界,他们都成功看见了,彼此一路走来的经歷,肩上背负的使命……以及他们为何还站在这里,只属于他们那一份的坚持。
就这样,这场战斗来到了末盘。
包含格莫瑞与铁处女在内的所有公爵、刑具,全数损毁。
摩拉克斯与默拉特拉全身上下多处刀伤、擦伤与瘀青,眼神逐渐失焦,都是一副一旦躺下就起不来的狼狈状态。
「呵……」
看见这种状态,默拉特拉发自内心地笑了,兴奋地笑了。
摩拉克斯是知道的,知道这个青年为了什么笑,因为他们都已经尽全力了,另外……也是最重要的一点,胜利就在面前了,他们双方现在的状态,最多只能再挨上一击。
也就是说,重头戏就要来了。
他们双方的底牌就要来了。
既期待……又是只有期待的那一幕,就要来了。一想到这里,他们双方只有发自内心的欢笑。
「摩拉克斯,既然是最后了,我就来告诉你一件事好了,为什么我会得到这些刑具,时械又是什么意思。虽然你一直展现超出眾人的智慧,推敲出这些刑具背后的真相,不过有些事情,果然只有当事人才能知道。因为你是第一个让我展现出这些刑具的对手,我特别告诉你这件事,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礼物。」
这傢伙……还是这么说啊。明明以后机会多得是。
「佩里诺斯已经死了,一手打造这些刑具的佩里诺斯已经死了,这是他在生前交给我的唯一礼物,因为他觉得这些东西很危险,一旦落入有心人士手上,只会遭到滥用,再现当年的仇恨与诅咒,所以作为收留他的我,别无选择,只能在他死后,接手这些东西。」
原来製造者已经死了啊。
「所以我才会在五年前的那个时间离开五贤,以保证这些东西不会随便在这个世界曝光。原本我加入五贤,就是为了摆脱克利福德教没有未来的命运,到头来还是这样,所以我认了,带着这些『遗產』回到老地方,这个封闭的黑魔法世界,大家互相包容,不会怀疑,是最适合藏匿的好地方。」
说着说着,默拉特拉变得愤怒……却也不甘心:
「结果后来还是遇到了阿德斯克,莫非这是这些刑具带来的诅咒吗?你是这么想的吧?」
「……」
作为主要受害者的青年没有说话,不,恐怕是不能说话。这就是克利福德教的信徒。
「摩拉克斯,这些刑具想要表现,它们一直在对我这么洗脑,赶快让它们上场,就算现在几乎都损毁了,我的脑袋还是能接收到它们的声音。这些刑具会主动去处决知道它们真相的人,那些人当然也包含我这个持有者了。」
「因为你也知道了,你就是在知情的情况下接手这些刑具。」
「所以,对它们来说,我也是该杀死的对象。所以,我才会一直被逼着上场,直到战死的那一天。」
不提阿德斯克,不只是因为不能提而已,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在这里。他在憎恨阿德斯克的同时,也在憎恨自己,为何当时要接手这些要不得的恐怖东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