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男人没有发现他们,执意要凭一己之力讨回公道。
「你们做什么!」
年约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,替自己打抱不平,就像对方欠他的,不是只有眼前这件事。
「我只是要问你们!你们殯葬业!我的家人们怎么样了!明明我在事发的当天,就把他们交给你们了吧!」
男人说得声嘶力竭,要把自己一直以来的不满全都宣洩出来。
因为对话来得突然,雾刃他们还在了解,所以没有及时将当事人拉出火海,放任他继续替自己陈情。
「所以我在问你们!你们在做什么!」
其中几个殯葬业,总算出面了。不过不是来解释的,而是来算帐。
「说什么啊你?没看到我们正在忙吗?」
「你是不是以为只有你家死人?现在大家都不好过,少说些自以为的话!从你敢对我们殯葬业指指点点,你不是我们的同行吧?混哪里的?工作不用做了吗?整天缠着我们,就是为了询问自己家人的下落,我看你是想搞诈骗吧?」
「……你说什么……?」
中年男子傻眼了,气到连表情都没有了。
「对了,不就是有那种人吗?趁着当局的混乱,趁隙鑽漏洞,没有人认得的情况,混进来让人以为你也是受害者,殊不知你是想骗取保险或身分,毕竟现在死了多少人,就连政府也还在统计,没有一个确切的数字,再说就算已经计算出来,死者的身分也需要调查。你就是那种人啊。」
「怎么可能!」
「嗯,对,你不是那种人。不过劝你还是省省力气,和我们协商这种事情一点意义也没有,我们只负责处理死者的后事与相关责任,保险或身分什么的要去和政府申请,就算有我们的签名,政府也只会按照既定程序办理,不会看在我们的面子加快原本的脚步,不过要是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反抗政府,那又不一样了。」
殯葬业假装露出烦恼的样子,勉为其难地透露一些消息:
「就像你看到的,我们这样没有经过政府允许,就上街搞集会游行的活动,就是在逼迫政府,我们这么做是在替所有人申冤。只要我们能从政府那里得到应该得到的东西,相信你的目标也能尽早达成。」
「要我……加入你们……?」
男子要被说服似的,半信半疑地来回看了好几次他眼前的景象,因为殯葬业的关係,其他同行也注意到他们的对话了,纷纷以眼神示意。
但是,男子没有受到诱惑,坚定地推倒对方强调:
「开什么玩笑啊!」
「你……」
更多同行聚集过来了。
导火线因为男子点燃了。
但是,任谁都能预测到了,这场斗争的结果。不用开打也能知道只有一人的男子没有胜算。
「你这傢伙……!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!让你和你的家人一起团圆!」
被推倒的傢伙在伙伴们的支持下再次起身,准备以拳头回敬男子,雾刃的出现,双方的衝突被迫中断了。
因为凭依了公爵,雾刃获得超人一般的力量与速度,对方的拳头迟迟攻不过来。殯葬业质问:
「这是在做什么?连你也要妨碍我们吗?」
「……」
「我想起来了,你不就是神无雾刃吗?」
就算他不说话,也是藏不了自己的身分,一下子就被识破了。话虽如此,他没有杀人,也没有犯案,他不会因此打退堂鼓:
「是又怎样?」
「你信不信我现在在这里大喊你的名字,你就会成为下一个被我们推上行刑台的罪人?就算你没有杀人,也没有犯案,你还是和政府为伍,狼狈为奸是大家有目共睹的,现在我们找不到基路伯,正巧可以把你当作出气筒,说不定还能顺势把基路伯逼出来。」
「你们找不到基路伯?真敢说啊。」
雾刃天不怕地不怕地回嘴:
「你们现在在哪里?你们一直以来的活动地点又在哪里?刻意不在基路伯面前徘徊,不就是变相让基路伯没办法办你们吗?」
「……?」
「毕竟你们的目的就是要以类似躺平的方式,进行变相抗议,好让基路伯能够自愿下台,承认是他们错了,那么——要是你们现在对我怎样,事情又会变得怎样?」
殯葬业脸孔狰狞,虽然听进了雾刃的话,却也不能原谅似的。
「你们才是那个不务正业的傢伙吧?」
两难之下,殯葬业不再挣扎了,放弃一般知难而退,但临走前仍不忘回头瞪雾刃一眼。
雾刃也没兴趣目送他们离开,确认了一下刚刚的中年男子,便和家人们会合了。
「等等!」
中年男子出声叫了他。
「……啊?」
这件事雾刃也没什么兴趣,说起来他会帮这个忙,只是举手之劳,毕竟劝架也是他们灵异组合的职责范围,至于殯葬业与金融保险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