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我帮你回忆回忆。
又一拳打在胸口上,一股电流穿过胸膛,男人颤抖着全身,瞳孔放大。
痛吗?秦墨抓着男人的头发,盯着他的眼睛迫使抬头看她。
还记得六年前吗?一个叫丁惠英的女孩儿。
安权瘫软在地上,这女人很有技巧,拳头落在心肺上,五脏六腑被重创,面上却看不出异样,他猜她一定还报了警。
不记得了,你接着说。
他的确记不清了,十年前他就跟着地下黑市做器官贩卖的产业链了,杀了多少个人,焚了多少尸体,自己都已经不记得了,怎么会特意记住一个名字。
但他知道,这女人一定认识他。
你当然不记得。秦墨弯了弯嘴角。
这一拳,聚集了所有能量,打在肾脏上,男人下半辈子便会成为大小便失禁的废物。
钻心彻骨的疼,痛意从脚尖冲上头颅,每个毛孔都充斥着疼痛,安权闭着眼睛,只剩一个嘴巴还会喘气,他一直都知道,不得善终才是他这种人的结局,不然老天也太没良心让他逍遥法外。
但老天也不是常常都有空,会记得那些罪人的恶果,这世界上还有很多恶人没有尝到他应有的报应,如果当初这报应能早些应验到他继母的身上,或许他的一生都会不同。
我想起来了。安权笑了出来,声音微弱,满是腥涩嘴巴让他直犯吐,我捡了那女生的学生证,本来是要还给她的,但当时我没空,便让她到家里取
然后你就杀了她!
秦墨攥紧拳头,却没打下去,这男人已经熬不住了,再来一拳,会要他的命,但她并不想,他自有他该去的地方。
因为她太善良。安权看着头顶迟迟没落下的拳头,自嘲笑出声来,她帮我包扎手指的伤口
那时候他刚刚杀了他的继母,她就来敲门了。
他的继母,那个气死了他的母亲,拿刀逼着他交出房产的女人,满脸横肉,眼角的荡妇痣很显眼。
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,毕竟那女人是他亲手宰的第一个人,他的弟弟,那女人带过来的私生子,是他宰的第二个人。
他将他们埋在了后院菜地里,还浇上了一层粪水,掩盖味道,那坑是他早就挖好了的,锅里炖着的是他挖出来的两颗心脏。
他自幼喜欢医学,可最初的目的是治病救人,他还记得他第一次治好了流浪猫时的感觉,很开心,很兴奋。
可他的父亲偏偏是个酒鬼,喝醉了就打他母亲,即便这样,他的母亲也没有离开那个恶魔,甚至他的父亲在工地砸伤腿时,他的母亲还背着那男人到处求医。
腿治好了,他的父亲却找了个哪儿哪儿都不如母亲的女人,就因为他的母亲长年累月积下了一身病,他的父亲便要抛弃他的母亲。
他杀了那女人,告诉父亲,继母和弟弟跑了,他的父亲居然都没多问一句。不过一个月,就又找了一个女人。
这就是人性,他在那男人身上看透了世间的丑陋,人本就是恶魔啊,有良知的人才是异类,都该死!
他的母亲该死,而那叫丁惠英的女生更该死!
人间才是地狱,他不觉得当时自己有多伤天害理,他不过是送她去天堂享福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