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门下了车。
邵仕强也自驾驶座上下来,将车落锁后把钥匙还给了她,与她一同进了电梯。电梯抵达一楼,邵仕强礼貌道别,门一开,走得毫不留恋。
一如既往。
电梯门再次关上。
顾怀之不明白,邵仕强明明也和她一样,对这段有名无实的感情毫无寄託,为什么却从不试图挣脱?
这一年来,每当她想违抗时,他的百依百顺总成为她退却的原因。他就像被教条主义完美同化的典范,是所有孩子效仿的楷模,是所有家长称羡的骄傲。
他的存在本身,即是律法,即是规矩,即是准则。
作为一个理应具有独立思辨能力的法律人,在父母面前,他却永远没有自我意识,说一不二,若是再表现得极端一些,就近乎愚孝。
她还没傻到他那种程度。
反正昨晚都豁出去了,就不要后悔,继续下去。
至少在婚姻这件攸关她后半人生的事上,决定权她要掌握在自己手里。
那个将要陪她共度馀生的男人,她要自己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