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警官愤愤离开,柏朝也跟着起身:“那我也先回房了。”
虞度秋腿部发力,强行将他压回座位上,抱着胸,好整以暇地看着他:“你怎么了?脸色不对劲,下飞机的时候还好好的,路上出什么事了?”
柏朝眨了眨眼:“你在关心我?”
虞度秋失笑:“这是很稀奇的事吗?”
柏朝摇头:“是很开心的事。”
虞度秋看着面前人——出挑的五官在暖黄灯光下敛起了平日里慑人的锋芒,眼帘微低,长睫镀了层金边,唇色被映得偏淡,每一处轮廓线条似乎都很温和……很柔软。
他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。
柏朝眼睫一颤,下意识地躲开触到自己眼睛的手,不解地看向他。
虞度秋瞬间回神,也觉得自己这动作莫名其妙。
刚才心底涌起那股衝动,就好像……他想捧住柏朝的脸亲上去一样。
不是奖励,也不是欲念上头,就是单纯地想触碰这个人。
柏朝当他又在捉弄自己,没往心里去,说:“我没怎么,想到了一些事而已,还不确定,等回国查证了再告诉你。”
虞度秋怔怔看了会儿自己不受控制的手,慢慢缩回去,压下心潮起伏,语气如同往常那般漫不经心:“你的小秘密越来越多了啊,不会真要当白眼狼吧?”
柏朝胆大包天地揉了揉他的头髮:“不说是为了你好。我回房了,你早点休息吧。”
虞度秋脑子里正乱着,失去自製力的感觉令他很烦躁,敷衍地嗯了声,放下腿起身,走到床边躺下,嫌热没盖被子,浴袍领口大剌剌地敞开,露出覆着一层薄肌的胸膛:“出去吧,别关灯。”
房内陷入沉默,没有脚步声。
过了几秒,忽听质量欠佳的床板咯吱一声,床上多了一个人。
虞度秋感受到拂过脸颊的温热呼吸,半睁开眼,问撑在自己上方的男人:“干什么?”
柏朝在回答之前先行动了——俯身轻轻往他唇上蜻蜓点水般啄了下。
“晚安吻。”
虞度秋注视着他近在咫尺的黑亮眼眸,喉结动了动:“情侣之间才干这事。”
“我们不是情侣吗?”
“是情人。”
“差不多,有‘情’就行。”柏朝的目光漫不经心地从身下人的锁骨处收回,轻轻拨开他额前的发丝,触碰到了他微烫的额头,“这么热?我去找把扇子……”
刚起身,垂在身侧的手便被人拽住。
柏朝回头——虞度秋将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浴袍腰带上,像在邀请他拆一份礼物:“想留下直说。”
“……我怕你会拒绝。”
“我的理智也告诉我应该拒绝。”虞度秋头疼地捂住脑袋,轻啧了声,眼波流转,斜睨过来,“但我的理智现在好像斗不过你。”
柏朝怔住。
握着柔软腰带的手微微起伏着,不清楚是虞度秋的呼吸所引起的身体变化,还是他自己的剧烈心跳蔓延到了指尖。
无论哪种,都没有理由停下。
“……不用斗,我投降。”他低下不驯的头颅,却亮出锋利的爪牙,探进浴袍下摆,“但投降的条件是,你当我的战利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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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多小时后,夜空中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,空气潮湿闷热,房间的窗户开着,偶尔吹来一阵夏夜热风,身上的薄汗便被烘干在了皮肤上,又黏又腻。
虞度秋过了最沉沦的时刻,受不了这紧贴在身上的触感,缩回舌头,从没完没了的亲吻中抽身,手挡住身上人追缠过来的嘴:“够了……不玩了。”
“我还没够。”柏朝哑声说完,抓住他手腕,细细舔吮他的每根修长手指,然后插入指缝,十指交握着,将他双手压在枕头两边,低下头,锋利的牙齿轻咬他被吻成深红色的唇,眼中情潮未退,对他的企图赤裸裸的,毫不遮掩,“什么时候能操你,少爷?”
虞度秋的胸膛被他剧烈的心跳撞击着,有些喘不上气,喉结动了动,说:“文雅点,别这么低俗。”
柏朝高挺的鼻尖蹭着他脸颊:“我本就是俗人,隻想做俗事。”
“没可能,少做梦。”虞度秋一用力,挣脱了他的手,推开人坐起来,想去浴室洗掉身上黏糊糊的汗,脚还没踩地,蓦地被人从身后抱住。
柏朝贴着他后背,亲吻着他肩头,低声问:“是因为你不喜欢,还是因为我不够格?”
“两者都是。”虞度秋没回头,“今天你越界了,别再试图挑战我的底线。”
“否则会怎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