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度秋撑住太阳穴:“我不喜欢跟那些风投公司打交道,他们就像海滩上贪婪地盯着海龟宝宝的海鸥,总想挑中最肥美的一隻,一击将它占为己有。多少创始人最后都是被资本踢出局的?我是在减少风险。”
这话挺有理有据,赵斐华信了:“那也行……对了,今晚那位豪爽的吴虎先生会出席吗?”
“他在国外度假呢,这两个月应该不会回来了,等他回国了再给你引荐。”
“行,你到时候得跟我去好好感谢人家,没有他,你的theis项目哪儿能研发到现在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虞度秋说完,余光注意到一道若有所思的目光,扭过头,朝目光发出者狡狯地眨了下眼,食指抵唇,无声地“嘘”了下。
柏朝一愣,继而眼中的疑惑渐渐消散,呈现出一片清明了然,朝他点了点头。
虞度秋覆上他的手背,悄悄写下一个字:乖。
作者有话说:
小柏又发现了少爷的小秘密。
(金子那段有参考资料)
盛夏午后的艳阳肆意地洒在酒店的玻璃外墙上,金黄得明亮耀眼。
珠宝展设在酒店二层,隻对受邀嘉宾开放,展厅场地不算大,但展示的都是裴家这些年的得意之作,价值连城,故而安保措施也比寻常展览严格些,入场时除了出示邀请函,还要查验身份、随身物品过x光透视、在三个高清摄像头下搜身。
虞度秋和柏朝过安检门时果不其然地被拦下了,赵斐华对保安努力解释他俩只是审美清奇,并没有谋财害命的企图。但这次展品贵重,保安担不起失窃的责任,坚持要求他们摘下配饰后再过一次安检。
柏朝没有二话,解下choker再度接受检查,这次探测器没有发出警报。
然而虞度秋那儿又出了岔子。
赵斐华捧着虞度秋的刀片项链和手表,奇怪道:“你身上应该没有金属物品了啊,怎么还响?这探测器出问题了吧?”
保安瞧虞度秋的模样就不似善茬,不敢大声反驳,极为小声地说:“裴总为了这次展出特意从国外调的最先进的安检装置,不会出错的……这位先生,你裤子口袋里有东西吗?麻烦翻出来给我们看看,不好意思。”
虞度秋大大方方地翻开,展示了空无一物的口袋后,朝他们挥了挥手——硕大的红宝石戒指镶嵌在银色的底托上,不知是白银还是铂金材质。
“是这个吧?”他摘下戒指,同样交给了赵斐华暂时保管。
纪凛从另一道安检门出来,佩戴好了刚摘下的手表,瞧见他们这边仍未过关,嘲笑道:“让你戴那么多首饰,显摆给谁看啊,谁不知道你有钱。”
虞度秋摇头:“我这是在帮你做试验,纪队。”
纪凛匪夷所思道:“怎么扯到我身上了?”
保安再次仔细检查了虞度秋的全身,这回探测器没响,不由地松了口气:“我就说吧,我们不会出错的。感谢您的配合,可以入场了。”
“不,你们错得很彻底。”虞度秋冷不防地来了这么句,也没接着解释,重新佩戴好自己的戒指和项链,没头没尾地对纪凛来了句,“你看明白了吗?”
纪凛一头雾水:“明白什么?”
“哎,要是穆浩肯定早就看懂了,小纪同志,你还有待锤炼啊。”虞度秋说完这句老气横秋的话,拍了拍小警察的肩膀,摇头叹气地走了。
“这人什么毛病?”纪凛莫名其妙,“你们看懂了吗?”
赵斐华等人也满脸疑惑地摇头。
柏朝若有所思,问周毅:“那枚戒指是他新买的?”
周毅:“应该是,以前没见过。”
“尺寸太大了,不合他的手。”柏朝边回忆边说,“它的底托,好像偏厚,设计得也不太美观。为什么会买这样的戒指?”
虞度秋虽然声名狼藉,但论外在形象和衣品审美,任何人都挑不出一根刺来。哪怕仅仅是在自家草坪上遛个狗,也不会穿得邋里邋遢,从服装到配饰一样不落,更别说今天这样正式的场合。
西装狂徒的这身虞美人印花西装相当惊艳夺目,用同色系的红宝石搭配原本是相得益彰的,可这枚戒指的设计和做工却不够精致合手,仿佛用顶级的鱼子酱配不够年头的葡萄酒,差了那么点意思。按理说虞度秋戴了这么多天,应该早就发现这个问题了。
周毅想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:“少爷他买东西一向随心所欲,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,可能是一时兴起就买了吧。”
这时,另一道安检门又传来滴滴两声警报,打断了他们的对话。
众人回头一看,原来是许久未见的杜书彦和杜苓雅。
二人不愧是兄妹,戴的珠宝都是成套的,杜书彦胸前别着一枚中规中矩的钻石胸针,杜苓雅则戴了钻石项链及耳坠,那对鸽血红的耳坠怕是再也不会戴了。
他们俩都已经过了安检,刚才让安检门发出警报的是跟在他们后头的秘书费铮,他身份低微,杜书彦也没多余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