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地下室有手铐,不用劳烦。”虞度秋笑得没心没肺,差点惹来纪凛第二波爆炸,紧跟着接上,“我怀疑开端也不是这起邮包案,你们不妨再往前二十年,调查下岑婉一家的车祸案,我外公一直怀疑她是被毒贩寻仇了,当时平义市最深藏不露的涉毒人员,就是裴鸣的父亲裴先勇。但是后来举报人证据不足,隻判了无期,他还有出来的可能。”
徐升收拾着自己带来的东西:“这案子我知道,小纪把裴家相关的资料都告诉我了,但这起案子时隔太久,重查不容易,我们还是先专注眼前的吧。”
“嗯,辛苦。”
“哦对,还有。”徐升停顿了下,正色道,“虞先生,我们警方愿意给你透露这么多案情相关的信息,是为了让你有所防范,而且这阵子你也帮了我们一些忙,算是半个编外人员了。但你终究不是警察,请你不要擅自行动,有事如实汇报,最重要的是,不要将我们之间的对话透露给任何人。你应该也察觉了,从最近这几起案件来看,对方很了解你,或许在你身边安插了眼线,你务必当心。”
纪凛嘁了声:“徐哥,你以为我没跟他说过这些话?嘴皮子都快说烂了,他还是我行我素,别指望他听话。”
“谢谢二位提醒,我会小心。”虞度秋笑着指向房间的天花板,玫瑰浮雕的图案繁复精致,“under the rose,绝对保密。”
徐升莫名:“啥意思?”
纪凛拽着他往门口走:“别跟他聊案子以外的事,越聊你越觉得自己穷且没见识。”
徐升:“……你这是受过多少伤害。”
密室外,沉重的书柜轰隆轰隆地往旁边移动,露出了小门,三人前后走出。
虞度秋看见眼前的画面,嘴角的笑意微微一滞。
书房内,周毅正监督自家女儿写暑假作业,阴沉沉的目光盯着书桌后、头挨在一块儿讲题的两人,仿佛自己一个不注意,宝贝女儿就会被白眼狼叼走。
柏朝刚给周杨果演算完一道数学题,听见动静,抬起了头,问:“你们商量好了?什么结果?”
“你不需要知道,也没资格知道。”虞度秋瞥了眼摊在桌上的暑假作业,有意无意地问,“老周,怎么不给小果找个家教?”
周毅愁道:“我也想找,但最近少爷您这儿不招人,我怕有些想套取情报的人,主意打到我头上,比如通过当我女儿的家教,获取关于你的最新消息。”
虞度秋讚许地颔首:“还是你最有危机意识,没关系,我托人找一个。小果初三了,需要专业教师辅导。”
周杨果“啊”了声,垮下脸:“我觉得柏哥哥教得挺好啊……”
“多的是比他优秀的人,又不是不可替代。”虞度秋这句话也不知说给谁听,总之某位听完后皱起了眉。
就该如此。
掌控权需要一点点收回,狗也需要慢慢调教,才能令这把利刃彻底为自己所用。
这时,书房门被敲了敲,进来的是洪良章,手里拿着一封翡翠绿的烫金信封,见书房内人挺多,就站在门口把事说了:“少爷,裴总让人送来的邀请函,下周他的公司要办一场珠宝展,这……该怎么回復?”
所有人,包括纪凛和徐升在内,登时神色变了。
裴鸣这个重大嫌疑人,这时候邀请虞度秋出席自家展览,很难不怀疑其背后有更深层次的目的。
虞度秋却泰然接过,指上的红宝石戒指与信封背面的火漆印章同样艳红似血:“去啊,干嘛不去,正想着再会会他呢。”
周毅担心道:“怕是有诈。”
“要是怕的话,我还会回国吗?”虞度秋将邀请函递给纪凛,“徐队要查案,纪队,反正你无所事事,要不要一块儿?”
“谁无所事事,这城里哪天没有新案子?”但纪凛还是收下了,“到时候你负责吸引裴鸣注意,我去查探线索,一旦找到确凿证据,搜查令或许就能批下来了。”
虞度秋点头:“可以,但我有个要求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别穿那件花衬衫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徐升道:“光小纪一个怕是不够吧?当天应该会来很多人,谁知道有多少浑水摸鱼的。”
“不怕,我这儿还有位不怕死的垫背呢。”虞度秋的目光转向另一头面色不愉的男人,笑得恶劣:“我的王后,愿意再一次为我去送死吗?”
柏朝无奈地看着他,在所有哑口无言之人的注视中,给出了一如既往的答覆:“随时乐意,我的国王。”
作者有话说:
小果:原来我磕的cp已经爱到死去活来的地步了呜呜!
(under the rose,源自希腊神话,如果看到主人家的桌子上方画有玫瑰,就是不要将桌上所谈的一切外传的意思。)
7月27日,珠宝展当天。
午后,陈宽受命而来,担当起了造型顾问,为虞度秋和若干随行人员挑选此次出席展览的服装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