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凛点头:“对了,摄影师相机里的照片拷了吗?”
“拷了,我看着他把原片删掉的。”卢晴稍一停顿,小心翼翼地问,“纪哥,你觉得这事会不会是……?”
纪凛摇头,长吁一口气:“我不知道,他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,手机里也没有任何联系黄汉翔的证据。但无论指使者是谁,那人一定诡计多端,以至于我们到现在都抓不住他的尾巴。我们都以为黄汉翔只是一枚愚蠢的棋子,破绽那么明显,一眼就能看透他色诱老板的企图,谁知他是故意露出马脚引起我们的注意,以便当众发作。这招真是大智若愚,我和姓虞的都掉以轻心了。”
卢晴倒进松软的沙发,呈大字型瘫倒:“咱们几个工资几千块的小喽啰,跟身价上亿的大佬们斗智斗勇,能活到现在也算奇迹了。我刚送裴鸣走的时候,他还笑着对我说谢谢,一想到他可能就是杀害穆师兄的凶手,我心里真瘆得慌。”
纪凛难得怜香惜玉,拍了拍她的肩:“你放心,真到了鱼死网破的那天,也是我跟他拚命,轮不到你。而且,论瘆得慌,虞度秋现在估计比你更心惊胆寒,你没瞧见刚才他的脸色有多难看,我都觉得……他挺不容易。”
“啊?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“你想,黄汉翔在虞度秋来之前两小时喝了那杯水,无论他是自己加的料还是被人下药,无论背后指使者是不是裴鸣,总之,肯定是有人知道虞度秋要来公司,提前设好了局,给裴鸣通风报信,引来了包括我们在内的若干外人作为见证,就等他入瓮。”纪凛目光落在地毯中央的烟灰上,似乎看不下去好好的白绒地毯沾了这么一片脏东西,伸手拍了拍,可惜越拍,扬起的烟灰纷纷洒落,脏污的面积越大。
如同人心的黑洞,一旦裂开了一道口子,便难以修复。
“这些不可怕,可怕的是,我看了笔录,他的秘书说,他今天来公司不是计划内的行程,是临时起意,知道的人,除了实时监控着他的我们之外,只有他身边最亲近的那些人了。也就是说……他又遭人背叛了。”
作者有话说:
祝大家中秋快乐!(?>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