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凛从后边摁下她脑袋:“好了伤疤忘了疼,昨天的枪战你在国内恐怕一辈子都遇不着,还叫‘轻松’?”
卢晴嘿嘿一笑:“知道,感谢祖国严格的枪支管理,还好这趟出来得不久,明天就回去了。虞先生,明天还有安排吗?”
虞度秋走在前面和贾晋说事情,闻言回头:“明晚有场晚宴,邀请了市长,为这些天造成的麻烦赔个礼。结束后就去机场,老周说飞机已经在路上了……对了,卢小姐,明天能当我的女伴吗?”
卢晴尚未说什么,纪凛抢先骂了:“你想干嘛?未婚妻不在身边就乱搞?别打我们小姑娘的主意!”
虞度秋苦笑:“误会了,纪队,如果我不带个伴,明天很难从我的仰慕者中脱身呐。如果你愿意当我的伴,我也是很乐意的。”
纪凛幻想了下自己挽着虞度秋手臂进入会场的画面,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:“你别祸害我,找柏朝啊。”
虞度秋目光一转,看向跟在身后两米远的男人——男人也正看着他,薄唇抿着,眼眸深沉。
长了张桀骜不驯的脸也就罢了,偏偏性格还嚣张,狂上加狂。
给别的狗吊根肉骨头,再凶猛也只会追着咬。这条却很聪明,按兵不动,惹人好奇,等人提着肉骨头靠近,突然出其不意地伸出舌头舔一下,不仅甩人一脸恶心的口水,还放肆地勾引人:“这样才对,继续喂我,只能喂我。”
分明是被赏赐的一方,却露出了主人的姿态,意图动摇人的掌控权。
不是个好兆头。
虞度秋收回视线,眸光清寒:“他没有适合参加晚宴的西装,在外边待命,不准进去。”
晚宴的礼服第二天下午送到,品牌方直接来到了别墅,甚至不必亲自试,由一位身高体型相仿的模特负责试穿展示。
活了二十五年的卢晴大受震撼,边看衣服边享受化妆师的服务,目不暇接:“这,每套都好好看,我选择困难了!”
纪凛坐在一旁围观她涂脂抹粉:“挑一套行动方便的,万一出事跑得快。”
“呸,你总是吐不出象牙来。话说纪哥,你不打扮打扮?”
话题岔开得太快,纪凛没反应过来自己被内涵了,扫视了一遍自己的穿着:“我都穿西装了,还要怎么打扮?”
“不化个妆?”
“屁,男人化什么妆。”
“直男癌。”卢晴翻了个白眼,突然脑筋一转,“不对啊,我记得你去年有次说要去约会,问我借美白隔离来着,还敢说没化过妆?”
“……”纪凛抓了抓本来就乱糟糟的头髮,低骂,“靠,说不定就是因为化了妆才没见成,晦气。”
“哈哈,你是不是抹太多了,惨白惨白的,把人家姑娘吓到了?话说你一个工作狂,哪儿认识的姑娘啊,家里介绍的?”
纪凛瞪她:“挑你的衣服,少管闲事。”
卢晴撇嘴:“切,不说就不说嘛,祝贺那位姑娘逃过一劫。”
两个小时后,化完全套妆容,身着高定梦幻纱裙的卢晴往全身镜前一站,惊呼:“天啦,这是我吗?像灰姑娘变身一样!这妆能焊死在我脸上吗?”
恰逢虞度秋过来,手里拿着个首饰盒,闻言莞尔:“卢小姐本来就很美。”
纪凛哼道:“化了那么久的妆,能不美吗?”
虞度秋打开首饰盒,递给化妆师:“这正说明每个女孩都很美啊,只是缺少一点装扮罢了。试试这条红宝石项链,一百多万呢,别弄丢了哦。”
化妆师替卢晴戴上项链,卢晴小心翼翼地扶着吊坠,对着镜子左看右看,挪不开眼:“还是虞先生你会哄女孩子开心,不像这个直男……”
虞度秋微笑:“纪队其实对你也很好。”
“哪有,他从来不把我当女孩子,脏活累活交给我一点都不心软。”
“这样才说明,他把你当成同样能干的同事,没有因为你是女孩子而轻视你的能力。”
卢晴愣了愣:“好像……有点道理?”
纪凛不耐烦地站起来:“少废话,赶紧走了,等得我都困了。”
虞度秋曲起右臂:“来吧,小公主。“
卢晴脸一红:“虞先生你别抬举我了,只是换了身打扮而已,就穿几个小时,哪儿配当小公主。”
“魔法会消失,但你要记住当公主时自信的感觉。这样即使日后遇不到爱你的王子,你也会好好爱自己。”
纪凛快酸掉牙了:“大道理一套又一套,等你哪天一贫如洗了再说这话吧。”
虞度秋哈哈笑道:“我们家的资产即使存银行定期,一天也有百万以上的利息,恐怕很难达成你的愿望。”
这个数字实在超出了每个月工资08万的小刑警的认知范围,纪凛呆呆地站在原地,倒推了下虞家的资产,瞬间仇富之心前所未有地爆发,想对着虞度秋的背影比个中指,却发现挽着虞度秋的卢晴也在攻击范围内,隻好收起手指握紧拳头,对着空气愤愤不平地打了套军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