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睁着眼,故作若无其事地看他,固执地不愿配合他说的话,不让两人之间好不容易划清的界线有机会再模糊。
「韩夏,把眼睛闭上。」他重复,比前一刻更温柔,也比前一刻更强硬。
「我下午还有会??」她试图找理由搪塞,何砚却打断:「几点?」
她怔了下,「一点。」
「开会前你需要多久时间准备?十五分鐘够不够?」男人冷声追问,气势压迫。
韩夏有些怕了,「??够。」
十年前,何杰说过的话言犹在耳。
某一回男孩子放学和人打了架,弄得一脸伤回来,还深怕被母亲和兄长发现,跑到她家按门铃,要她帮忙处理伤口,她忍不住叨念了句莽撞,他却回嘴:「拜託,这种伤哪算什么?真要说,我哥才是狠角色,上一次被他逮到翘课,他直接把我腿打断了。」
她没见过何砚生气,但也不想真的见识一遍。
「我十二点四十五分叫你。」他说,「现在,闭上眼睛。还是你还有话想说?」
韩夏没胆造次,听话地闭上眼。
见她终于配合,何砚轻叹,替她拉上被子,起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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