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似乎你们谈话的内容不过是日常琐事,而不是什么人生反思。
“可这样一来,我对未来有了恐惧。一旦任由自己这样下去,我就会贪婪堕落,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的魔鬼。”
你转过身看他:“你觉得我现在变成了什么样的魔鬼?”
他侧过脸:“淫魔。”
“这个是事实,可我不是这个意思。你觉得我会因为自己变成淫魔,而去祸害别人吗?”
“……不会。”
“你只是没有找到纵欲和克制的平衡点。克制太久才让你害怕自己一松懈,就完完全全放任自己,变成混蛋。可是你本来就不是混蛋,你的本性是善良的。你喜欢和我做爱,本身就不是有害的事,即使放纵了,也不会让你变成恶魔。”
“可万一我还想要更多呢?如果我的本性本不是向善,只是因为教条而被暂时地驯服了呢?”
“那样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,你会活得很痛苦,而且会寻找各种漏洞,去做恶事来让自己舒服。就像是那些性侵小男孩的神父。”
房间又安静下去,你可以听到外面的车流间夹杂着清脆的鸟啼声。
在彻底放松的同时,你发觉自己这番话其实也是在讲给自己听的。你和阿尔伯特一样,何尝不是在寻找新的人生阶段的平衡点呢?他被夹在禁欲和纵欲之间,而你是处在人类的道德和恶鬼的法则之中。无论是完全地奉行禁欲或人类的道德观,还是全然纵欲和自私冷血,对你们而言都是不可能的。
但什么样、怎么做,才是两个极端的平衡点呢?
和别人讲道理很简单,但一旦涉及自己,似乎又摸不着边际了。
阿尔伯特也在沉默,估计在和你考虑一样的问题。你握住他的手,他无言地回扣上去。
你相信他即使喜欢上了做爱的感觉,他也不会因此染上性瘾,性情大变而强奸他人;他相信你即使变成了他的敌人恶魔,你也不会因此滥杀无辜、祸害苍生——一切的一切,都因为本性如此,既然这是本性,那就应该遵从内心。
你想要找到安然无恙的白如铖,你不喜欢连年,但你也不希望他会受伤,毕竟他是连昊元的亲人。让他和封琦等人打起来的念头忽然让你产生了罪恶感,万一一切都超出了你的控制,你就会成为害了他的罪魁祸首……但你不能过于圣母,让他们产生冲突并被吸引注意力,是眼下最好的方案。既然双方正面交锋风险大,那么应该引入第三方来缓冲,最佳人选自然是同样有实力的教会。
三个势力应该如何安排剧本,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呢?连家和教会都在进攻恶鬼,可恶鬼已经不理睬他们,而是不要命地去找白如铖。如果要散布谣言说教会抓住了白如铖,恶鬼是能够上当的,可连家绝对不信;如果向恶鬼和连家都说白如铖藏在了某处,而告诉教会恶鬼汇集到了那里……要让连年相信,就必须借重云胡同的事获得他的信任,又或是利用胡同来引导他做什么;要找教会,可以让阿尔伯特帮忙,可教会还会信他吗?恶鬼那边呢?谁可以当间谍通风报信?
就在你脑海里浮现出闫森宇半人半鬼的模样时,你的甬道里一阵剧烈的颤抖,那是前不久你还在和鸣那儿时产卵的感觉。
你慌忙爬起来,但花穴里的震动已经强烈得让早已向鸡巴投降的肉壁再也夹不住,在你四足刚刚撑在床上时,那滑溜溜的蓝色球体带着你被插成白色的淫液、阿尔伯特的精液从下体喷了出去,弹跳几下后停在男人脚边。
阿尔伯特也一脸疑惑地坐起来,不等你解释,最后生出来的何罗鱼用触手刺破了卵壁,从破洞里钻出来。
“这是……”
何罗鱼就像它的兄弟姐妹一样,先是在你身边转了一圈,然后来到了阿尔伯特面前,只有小珠子那般大小的黑色小眼睛看了看男人,然后抬起它细小的触手,漂浮在空中并摆出了阿尔伯特盘腿坐着的姿势。
“为什么你会和克拉肯……”他话说到一半意识到了什么,黑着脸看你。
你有种出轨被抓了个现行的错觉,赶紧转移话题道:“我刚刚想问你的就是这个,它会不会很危险啊?”
阿尔伯特深吸一口气,双手环胸,何罗鱼也有样学样:“它会攻击任何一切生物,但只有我们两个是它在世上绝对不会伤害的存在。”
“这、这样啊。那我要把它送回去吗?”
“不用,它已经把我当成模仿体了。”
“……模仿体是什么?”
阿尔伯特似乎想说点别的什么,不过很快叹了口气,回答道:“克拉肯只能在异族肉体中产卵来繁殖,被产卵和排卵的一方叫繁殖体,幼年克拉肯出生后第一眼看到的、除繁殖体以外的生物则是模仿体,它们会学着模仿体生存,一直到成年。通常来说克拉肯在交配的时候是不允许其他生物靠近的,因为幼体会跟小鸭子一样,能把其他生物视作自己的亲生父母。正常来说模仿体都是亲属克拉肯,现在……你就算是把它还回去,它也不会认那只大的是它的亲属了。”
“那它就